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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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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一夜的雪,第二天起来空气中都带着寒冷的湿气,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雪,苏子涵将笔墨纸砚都放在背篓里,自己背了就要出门。

    雁回见了连忙拿了一件衣裳出来给他披上,“公子再多带一件衣裳吧。”

    苏子涵笑道:“我不过是在街边坐着,还是你穿吧。”

    雁回机灵,这几天也在城门口找了个活,专为来往的客商引路。他虽然不是京城土生土长的人,但因为喜欢问,又机灵,才一月有余,京城许多地方他都知道,简单的介绍和引导都能做,就算他做不了也会马上找出一个精通的人出来帮忙,时候报酬再俩人分摊,所以现在日子倒也不十分难过。

    “正因为小的时常在外面跑,都跑热了,这才更不需要穿呀。”

    苏子涵见他坚决的样子,知道就是再推辞也没用,只好接了过去。

    雁回见状就松了一口气。

    俩人本来剩下的银子并不多,满打满算也就只剩下二两左右,亏得有那位林姑娘送的银子,主仆俩人这在找了一个较为安静的地方租下两间房,苏子涵病好后才出去挣钱。

    雁回并不担心苏子涵的功课,在他看来,公子在读书上最是聪慧,根本就不需担心。

    而苏子涵也从不认为自己会落榜。在他看来,科举只要将书读透了便可以了,他从三岁开始读书识字,难道读了十几年还没读透吗?更何况,考试在即,就算如今读书也读不出什么,不过是看看书复习复习罢了。

    苏子涵才将东西放下,身后就有一道迟疑的声音叫道:“子涵兄?”

    苏子涵回头,见了林远,诧异道:“林世兄?”

    林远这才确定,连忙上前行礼,眼睛在苏子涵身前的东西上一扫而过,面上有些诧异。苏家在姑苏也是一大家,苏子涵怎会出来贩卖字画?林远就突然想起世家子弟一贯的历练,自以为了然,就笑道:“子涵兄什么时候到的京城?”

    苏子涵怎会没看出林远的异色,苦笑一声道:“已有一月有余了。”

    林远就知道自己猜的不对,只怕其中另有隐情,就邀请道:“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子涵兄若是不嫌弃,可随我前往一叙?”

    “求之不得。”

    当年林如海带林远拜访了几位好友,其中就在几位前辈那里认识了苏子涵。当时苏子涵也不过十四五岁,却能与那些大儒下棋论道,毫不怯弱。得知是苏家的子弟,当时林远就无比的羡慕他。

    等他再去姑苏的时候,却是和苏子涵一起下场,俩人重新见面虽然还算不上深交,却比别人多了一份默契。

    “子涵兄是独自一人上京的?”苏子涵是去年江苏的解元,身边又一直围着一些人,按理是不该一人上京来的。

    苏子涵苦笑,“以前有兄长在前面挡着,我却自以为自己聪明无比,不将世人放在眼里,到了外头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说着真诚的看着林远道:“可见林世兄说得对,读书读得好未必就能治世,在务实一途上我与林世兄何止是差了一倍两倍?”

    林远诧异,不知苏子涵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要知道苏子涵可是很自信的,很有一套自己的处事规则,五叔就曾说过苏子涵很像他年轻时候的他,还以此教育他,人可以傲气,也可以书生意气,但一定要有自己的底线在,坚守自己的处事规则,这样才不会走错路。

    苏子涵并不避讳自己一路上所遇到的事,将自己自姑苏出发到京城所发生的事细细的说了,最后道:“可见这世上虽是好人多,但算计及落井下石的人也不少,以后当谨慎之。”

    林远诧异于苏子涵的坦白,就算是他也未必在经历这些事后能坦然处之。先不说是否愿意将自己的失败处告知别人,被朋友欺骗背叛的那种感觉就不是很容易能走出来。

    苏子涵坦然道:“错了就是错了,对的就是对的,何必去纠缠于那些细微末节?”

    林远苦笑道:“子涵兄胸怀坦荡,我之不及。”

    俩人这种时候相遇,感情却比以前进步了一些,知道苏子涵如今困难,林远就道:“子涵兄若是不嫌弃就搬到这里来和我住,功课上我还有一些想要请教子涵兄。”

    苏子涵知道林远是想要帮自己,若是以往他自然不会拒绝,只是他前一段才说了要借此锻炼一下,如今却是不愿半途而废。

    林远就连忙劝道:“若要历练,等春闱过后再历练就是,何苦急在这一时。”

    苏子涵就笑道:“我却觉得这时候历练最好。林世兄不用担心我,我身上却还有一些银子,算来也要谢荣国府的那位林姑娘,若不是她心思灵巧,只怕我今日还不能见到林世兄呢。”

    林远却是一惊,“什么荣国府的林姑娘?”

    苏子涵这几日却打听得一些,“听说是荣国府的表姑娘,姓林,当日在街上却是我不小心冲撞了她,谁知她知我艰难,就借口撞了我给我一些银子,这段时日都是靠着这些银子周转的。”

    林远愕然。

    苏子涵见他面色有异,就诧异道:“怎么,林世兄认识那位林姑娘?是了,她与林世兄一样是姓林呢。”

    苏子涵这样问,林远却不好隐瞒,道:“她却是我的堂妹,正是当年带我去见几位老先生的林如海的独生女儿。”

    苏子涵这才隐约想起,似乎林如海的妻子的确是贾氏,不免心中感叹,那车夫神色间并不见对那位林姑娘多尊重,看来她寄人篱下,日子也并不好过,此种情况下还想着帮自己,可见心地之善良。

    苏子涵就起身谢道:“如此我却要多谢你了。”

    林远连忙让开,“你要谢也是谢我妹妹,哪里是谢我?”

    “以后见到令妹一定道谢,只是她的银子暂时却是不能还了,摸了摸怀里的玉佩,鬼使神差的,却没有拿出来还掉。

    黛玉听林远说起的时候还有些诧异,当时她帮他不过是心中一时不忍,而且于她也不是多大的事,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和林远认识,而且还是姑苏苏家的人。

    江南苏家的名号可是比林家还要出名一些。

    都是书香世家,但江南苏家出进士的人数是林家远远不能比的,一方面固然是林家人丁单薄而苏家子嗣繁盛,但也有苏家比林家更有传承的原因。

    虽然苏家从未封侯拜相过,但几乎每代都有封疆大吏存在。人数上的优势完败林家。

    只是既是姑苏苏家的人,那就是江南苏家的嫡支了,钱财方面自然是没问题,不知出了什么事才变成这样。

    这不过一闪而过的念头,黛玉并没有多思。

    平阳侯老夫人想要等熙燕及笄之后就给俩人举办婚事,毕竟夏云天的年纪已经等不了了。

    既然如此,那还有六七个月的时间,聘礼什么的都要开始准备了。

    到请期的时候,平阳侯老夫人就选了三个最近的日子给安平街送去,一个就在熙燕及笄过后不久,七月二十二,一个九月初三,还有一个却要到十二月二十六。

    三爷爷看着三个日子,就笑道:“只怕夏家是急着要娶燕姐儿呢。”

    “但我们也没必要将身段放得太低,选最后一个日期却像是有意刁难似的。”三奶奶叹道:“平阳侯老夫人那么通透的一个人,这是给我们暗示呢。”

    六爷爷就笑道:“三嫂担心什么?我们是结亲家,又不是仇家,既如此,就如他们的意,既卖了他们一个好,在外面也好看些,以后燕姐儿嫁过去,她只会对燕姐儿更好的。”

    三人就选定了这个日子。

    才将日期送过去,外头就有人过来回报说王家那边过来人了。

    六爷爷和三爷爷对视一眼,就起身出去。王家是过来通知俩人,那边已经将所有账本算好,只等俩人带着熙燕姐弟过去查收。

    六爷爷点头,挥手让那人下去,回身对三爷爷笑道:“三哥,你看,我就说不用管他,我们不急的时候王子腾自然要急的,他可是刚升了官,现在外头可都说了,要再熬个两三年,说不定他也能封侯拜相呢,这时候传出些闲话来却是对他最不利的。”

    三爷爷摇头道:“子腾在政事上的精明无人能及,但在家事上也太糊涂了。”不然皇上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可就真的困难了。

    王子腾想要更进一步,就要将案底清了。现在的家事上先不说,其实皇上并没有这么多的闲情逸致去管官员的家事,不然朝中这么多人他管的过来吗?他在意的是自己的江山,自己的臣民。

    而如今他的雄心伟志需要一定的财力来解决。

    只是太上皇当年曾说过永不加赋,子孙不得违抗。如今在太上皇还在的情况下,他自然不可能说要加税,所以他只能通过其他方面弄钱。

    所以查看国库账本的皇上这才发现国库的亏空竟然是外头官员大量举债造成的。

    皇上难免气节。

    他打算让这些欠钱的人还钱。

    只是哪里这么容易?现在欠钱的才是大爷。

    其他的不说,就说甄家,独他家就借了三百多万的银子,如今才还了不到一百万两,现在他家抄了,但抄的钱却不够这个数,而且他家的钱都叫平阳侯拉去赈灾了,一文钱都没拉回国库,所以如今他家的帐还在。

    皇上脸上有些难看,翻开另一页,却看到贾家和王家的名字,皇上的目光首先落在王子腾的那业上,见他家也欠了一百多万俩银子,眉头紧皱,指着他道:“他们王家是做市舶司起家的,怎么还会缺钱?”

    苏公公就有些犹豫。

    皇上喝道:“你既知道还不快说!”

    苏公公惶恐道:“回皇上,实在是这事却是涉及太上皇了。”

    皇上皱眉。

    苏公公就低声道:“早年间太上皇经常南巡,一路上难免要接驾,只是皇上体恤当地百姓,不愿让官员们大兴土木修筑行宫,所以就让当地的官员接驾。因甄家贾家和王家从小就伺候太上皇,所以太上皇对这三家的情分倒与别家不一样,主要南巡,多是指了这几家接驾。”

    “皇上住的地方都是有规制的,那三家又伺候过太上皇,自然知道他的喜好,要大办,自然就要花银子,就是再多的钱接驾一次也花光了。后来他们就只好和国库借,皇上没催他们还,户部的人也不好插手。”

    皇上的脸色就有些难看,父皇喜爱奢华,更何况,就算是他不奢华,只按照规制来恐怕也要花费不少银子,更何况,每次南下父皇都是兴师动众,连仪仗都带齐全的。

    若是只接驾一次就花光了家里的银子,那接驾四次的甄家呢?

    说是不增加当地百姓的负担,结果还不是用百姓的钱接驾?这三家也可恶,有胆子和国库借钱,怎么没胆子和父皇的私库借钱?

    皇上咬牙道:“不管他们是因何欠下这笔债务的,总之让他们还了。还有其他人呢?他们又是为什么要借债的?”

    苏公公道:“不过是见这三家借了大把的银子,也心动了,这才跟风的。”

    “那就收拾了这三家,让他们还钱,也起一个带头作用吧。还有,银子是国库借出去的,如今在钱庄借银子还要利息呢,朕也不多要他们的,就照着钱庄一半的利钱要吧,那三家就免了,他们毕竟是为太上皇尽忠。”

    苏公公低下头,心中腹诽,皇上这是怕太上皇插手卖太上皇一个好吧?只是这句话在心内一闪,苏公公就赶紧掐去,然后恭敬地退下。

    皇上打算从王子腾开始,因为王子腾是贾王两家官做得最大的,而且王家的女儿嫁进了贾家,他觉得王子腾能带好这个头。所以王子腾才升官,就收到了暗示,皇上是打算培养他做内阁的。

    内阁是什么?相当于宰相啊。

    王子腾心顿时心痒痒的。只是给他通风报信的苏公公却不说了。

    王子腾心中明白,拿了张银票塞给他。

    苏公公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满意的点头,低声道:“只是皇上才提出来,忠顺王就说,说为官作宰的人莫不是一心为百姓着想,毕竟内阁大臣可是统筹全天下百姓利益的,可您账上还欠着国库的银子,自己却过着,那什么,王大人,这可是忠顺王说的,和咱家可没关系。忠顺王的意思是您还没达到内阁大臣的要求。您也知道,皇上向来看重忠顺王,所以他这么一提,皇上纵然喜欢您的才华,却也……”

    王子腾大脑快速的转动起来,要不是苏公公提,他早忘了自家欠国库银子的事了。皇上是真的有意让自己加入内阁,还是只是以此为借口诳自己还债?若是真的,一百万两虽然艰难,但慢慢还掉也不是不可能,可若是假的,王子腾沉思,只怕这要还债的却不是自己一人,这样一来,朝中必定掀起轩然大波,自己从大流就是,只怕皇上想要收回那些钱怕是难上加难。对那位未必就不是一个机会。

    王子腾不动声色的打发苏公公,就开始观望起来。

    皇上见状冷哼一声,也只与平常一样,并没有提及国库还钱的事。反而是邬内阁年纪打了要告老还乡,皇上极力挽留,让邬内阁过几年再走。

    本来邬内阁也心动不已,只是家中只有一个独子,独子也只有一个独子,他们邬家可经不起折腾,如今局势越发严峻,他还是告老还乡带着儿子和孙子回家比较好。等过个十年八年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的孙子自然可以再通过科举入仕。

    他们邬家若是因此而栽在京城,那才怨哪。

    邬内阁也是太上皇留下的人,他走,皇上自然开心,因为那就意味着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换上自己的人了,加上原有的一个,四位内阁,如今就会有两个是他的人。

    只是为了表示尊重,皇上这才再三挽留,听邬内阁坚决请辞的声音,皇上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邬内阁顺手推舟就给应下了。推辞,果然不是人干的活。

    王子腾的心却火热起来,这次走了个邬内阁,那过几年其他两位内阁会不会也换掉?到那时他不就刚任完这边,正是升职的时候吗?难道皇上是真的打算让他入内阁?

    人都是自恋的,更何况一向自信的王子腾。所以胡思乱想没多久,他就越发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王子腾回到家里拿出账本算了算。一百万两,王家还是凑得出来的,可要是那样一来,家里就过得有些艰难了。

    而且变卖的东西也会大大的缩水,他会心疼的。

    毕竟谁家里会放着一百万两的现银?除了二十多万两的银子(包括放在钱庄里的),剩下的都是各种物件和田地庄子铺子的估价。

    王子腾顿时有些不舍,又拿出当年王子飞交给他的盐场。看了一眼,心中微叹。其实这些年要不是有这个盐场,他的官路也未必就走的这么顺。

    升官发财,但在发财之前是要去财的。

    家里面的银子他不想动用,就用了盐场的出息,供应他倒也绰绰有余,不知道他现在若是将这盐场买了能换多少钱。

    虽然不舍得,但入了内阁再筹谋这些就是了。

    王子腾将盒子合上,将三个庄子从预算中划去,这样的话,家里就能多留下三个庄子。

    他打算和两个妹妹再借一些,怎么也要少动用一些家里的银子。王家的人在江南的时候就养成了大手花钱的习惯,如今回到京城是不可能改过来的,就算是王子腾,少年之后就随父亲住到京城来但也没改了那个习惯。

    所以王家不能没有钱。

    王夫人的钱不多,但大哥就是她的靠山,她不想得罪大哥,实在是平时都是她让大哥帮忙,她从没帮过大哥。她怕这次要是不答应王子腾翻脸以后她在贾家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所以王夫人只好将主意打到公库里去。

    凤姐儿并不知道这些事。而且王夫人也常使唤人到库房里去找东西。

    探春和李纨早在过年前就将中馈交给凤姐儿去管了,所以如今对这些事自然也不关注。

    所以王夫人从公库里带走东西家里的人并不怀疑,她的钱有倒是有,但那都是她给自己留下的养老钱,所以她是不会动用的。

    而贾府账房,大额的支出是要写明理由和经手人的。王夫人一时之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不要大额的支出,就拿了自己能提的最多的钱。

    她打算用东西补上。

    而薛姨妈那边就要方便得多,儿子薛蟠年前刚回来,他是不会管自家母亲用钱的。而宝钗和薛姨妈都认为这是一个拉近薛王两家关系的机会,所以毫不犹豫的借了王子腾二十万两银子。

    王子腾就这样还清了国库的欠款。

    皇上听说后哈哈大笑,道:“那么接下来就是贾家了,等收完他们家的债,朕可要开始在朝中收债了。”

    夏云天很早就得到了消息,这段时间正在观望,见王子腾将欠款交了,就回去找了母亲,道:“最近还是让安平街那边轻易不要出门,也不要和贾家来往过于密切。”

    熙燕闻音知雅,就问前来报信的仆妇,“我有一好姐妹如今在贾府中,我可不可以提醒她一二?你代我问问你家侯爷。”

    那个仆妇没想到未来的夫人竟然就这样落落大方的通过自己给侯爷传话了,一时回不过神来。

    熙燕就疑惑的看向她,仆妇就连忙应了一声,回去就径直去找了老夫人,将和王熙燕见面的细节和对话都说了。

    老夫人就笑道:“她既这样说,你就过去传话吧。”

    仆妇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看来这位未来的侯爷夫人不仅很得侯爷的看重,也很得老夫人的喜欢。能够得到丈夫和婆婆的喜欢,那么她在府中就能很快的站稳脚跟。

    仆妇是跟过太夫人的,她走南闯北,也有一些见识,所以之后她一直对王熙燕很恭敬。和第一次见面虽然表面看着一样,但熙燕感觉得到,现在的她,对自己更尊敬。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妹把孩子给我带,下午的时候还笑嘻嘻的,傍晚就突然哭起来,怎么哄都不行,后来还是不小心摸了一下额头才发现是发烧了,然后赶紧拿了温度计出来量,结果拿出来一看,我的心都快要吓出来了,39度还要高一点点。我当时怕死了,这可是我妹的孩子啊!!

    赶紧抱起孩子就送医院去,差点没吓哭。医生看着我就很奇怪的说,孩子发烧是很正常的事,你都当了这么久的妈妈还不知道啊。然后告诉我,孩子是长板牙了,所以才发烧的,打针吃药过几天牙齿长起来了就好了,让我不要哭了。

    我当时是真的哭了,我从来不知道孩子长牙原来是会发烧的,而且还那么恐怖。

    晚上八点多,总算是回到家了,然后把孩子交给我妈带,这才赶紧将字补齐,然后上传,筒子们,我对你们表示深深的歉意。同时,对所有带着孩子的妈妈表示崇高的敬意,这两天我帮我妹带孩子,简直是比我在外面跑业务还要累啊。我有些后悔在过年前辞职回家了,我应该在我妹回家之后再辞职回家的